假如有一天,地外生命来到地球,他们想用一种富有趣味性的方式,在最短时间内了解人类文明,那它们的最佳选择,应该就是“席德梅尔的文明”(Sid Meiers Civilization)——系列游戏巧妙地用“时代”系统,将人类的文明划分成了数个阶段。每个阶段的人类,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文明形态,也有着不同的战争与和平。
不过,“文明”系列作为4X游戏,其核心要素不可避免地会被“战场之外”分去大量的篇幅。如果将视角聚焦到战场,那即将迎来公测的官方授权作品《世界启元》,或许才是诠释战场与时代变迁的最佳选择。
趁此机会,我想沿着《世界启元》中的时代与科技树系统,和大伙聊一聊人类文明发展的数千年中,战场内外的那些变迁,正如标题所说的那样——钢铁,枪炮与文明。
不过,大家现在看到的这第一期专栏,应该算得上是“标题党”了——毕竟,在人类文明刚跨过石器时代的巨型野兽与新仙女木事件的大寒潮时,钢铁、枪炮与文明都尚未诞生。
这三者之中,最初诞生的是“文明”。
如果要为“人类”从一个物种走向文明划分一个节点,那它应该就是人类脱离狩猎采集与频繁迁徙,建立真正意义上的“定居点”时。早期的人类虽然拥有了石器,能够从安全的距离投掷利器,对拥有爪牙之利的猎物形成降维打击,但有限的自然资源,始终是限制人类族群数量的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正因为如此,早期的人类不得不在各个地区之间反复迁徙,追逐水草而居。
直到一伙善于观察的人类发现,他们采集过某种草籽的那片土地,在来年大概率还会长出同样一片植物,如果他们在采集草籽时故意留下一些,那来年附近的草籽会变得更多——就在这时,人类点亮了“文明”的前置科技树,农业。他们手中的那些草籽,正是会在未来哺育亿万人类的传奇植物。而现在,我们一般称其为“谷物”。
粟,早期中华文明赖以为生的谷物
之前,人类都是作为生态系统中纯粹的“消费者”,所到之处野兽匿迹、果实无存,只有在他们领悟了农业之后,他们才有机会主动加入这个生态中,人类所能触及的食物产量——“生产力”的概念,也由此形成。此后,人类才得以摆脱迁徙生活高度的不确定性,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中发展族群,孕育文化。
也正因如此,不论是“文明”系列还是同一赛道的《千禧年》,玩家最初进入游戏时的形态都是一群刚刚安定下来的“流民”。而玩家们点亮的第一个科技树,也都是“农业”。在《世界启元》中,玩家攻占第一块土地获得的奖励,就是为自己的文明取得象征着文明奠基者的“种子”。
当掌握了农业,初步释放了自身潜力的人类成长为“文明”,开启相对稳定而富足的定居生活后,那些仍然停留在游猎采集阶段的同类,便成了与“文明”不相容的“异类”——中华文明称非中华的落后文明为“蛮夷”,而罗马则称呼所有非罗马人“Barbarians”,也就是“野蛮人”。而相对地,这些资源丰沛,人丁兴旺,坐拥丰饶土地的文明,也就成了“蛮族”的最佳袭击目标。
假如一支现代的军队穿越回原始时期,他们的武器装备能对落后的蛮族造成碾压式的降维打击,即便他们没有携带兵器,发展成熟的战术体系和职业军队的军人素质,也能让他们在组织度上取得绝对的上风。
但在文明发展的最早期,上述的这些优势统统不存在——定居文明唯一的优势,就是相对发达的生产力能让他们的族群更为庞大。在战斗力上,文明与蛮族其实并没有拉开本质上的差距——从本质上讲,双方都是拿着石器木棍的散兵游勇,甚至“文明”一方还会因为定居生活导致的久疏战而阵弱“蛮族”一头。
正因如此,许多本来有希望成为“文明古国”的小型文明,在还未形成规模的时候,就因蛮族劫掠而走向了灭亡。此时的文明,急需一个能让他们与蛮族之间拉开战斗力差距的变革契机。而这个契机,或许正是青铜的广泛使用。
青铜,或者说铜锡合金,是人类文明真正“驯服”并将其转化为战斗力的第一种金属。在那之前的“铜石并用时代”(又称红铜时代),人类虽然也利用过天然铜,却无法克服其质地柔软的缺陷,只能将其有限地运用在祭祀等场合,战场之上的武器还是以石和骨为主。
相比锋利却脆弱易碎,难以进行标准化加工的石器,青铜武器在硬度、锋利度、耐用性、可加工性的多角度上,都对石器产生了碾压式的降维打击,而青铜甲胄也在防护性上大大超越了皮甲和木甲——当然,由于古代生产力的限制,绝大多数的士兵都无缘这种坚固的防护装备,但他们手中的武器,确实因为这次青铜时代的生产力革命而发生了质的飞跃。
西周早期的青铜矛
当我们讲起青铜时代战场内的矛兵,希腊文明的“希腊方阵”就成了绕不开的话题——训练有素的战士们手持致命的长矛,组成密集的阵型与敌方作战,来袭的敌方要提防的不只是面前一人的兵器,还有其身后两三人手中的长矛。
长枪战术的特点,被《世界启元》的技能准确还原
许多现代游戏喜欢为希腊方阵附加“反骑兵专精”的属性,这固然有几分道理——毕竟,密集阵型和长枪方阵,确实是长期以来对抗骑兵冲锋的利器。但在青铜时代的战场上,“骑兵”的地位并未像中世纪时期那般显赫,缺少马镫的骑兵无法在马背上固定身体做出复杂的动作。因而,他们通常只能被赋予侦查或传递消息的任务。
当然,马这一强而有力的战略资源,并没有因此而缺席沙场。它们以“战车”的形式出现在战场上,在广阔而无障碍的平原中,他们拥有强大的机动性与统治力。春秋霸主们所谓的“千乘”,指的就是战车的数量。
因此,在那个没有骑兵冲锋的时代,比起所谓的“反骑兵”,希腊方阵无往不利的秘诀更多的是密集阵型所带来的强大组织度——在青铜时代的早期,战场上的军队通常都缺乏纪律,一旦出现伤亡极易溃散,而阵型严密的希腊方阵则可以凭借军纪与组织度,战胜数量胜过己方的敌人。
而这些科技进步所带来的先进兵种与战术,也就成为了青铜时代文明对抗蛮族的最大倚仗——《世界启元》中也是如此,在游戏的早期,玩家可能会对凶猛程度远胜自己的蛮族焦头烂额,但当玩家掌握了这些足以改变战局的武器时,战场的情况就会发生扭转,驱逐蛮族,占领土地的目标也将得以达成。
石器与青铜时代,远比我们所想得更漫长。低下的生产力与落后的社会结构,让那个时代远远长于所谓的“漫长黑暗中世纪”。即便如此,我们如今文明的许多理论,都在那个被称为“古典时代”的时期奠基,而那个混乱无序的时代,也催生了战场内外的无数英雄。
雅典的伯利克里,正是那个时代的英雄人物代表。如今,大部分人对他的认识或许都是其在文化上的建树——在他统治下的雅典,诞生了苏格拉底、柏拉图等一批影响至今的思想家。但鲜有人知的是,在军事层面上,他也进行了一系列重大建设与改革,从而让雅典免于波斯帝国与斯巴达等敌人的威胁,其建设的雅典长墙更是成了雅典能够固守城池的坚固保障。
在《世界启元》中,这段历史同样以武将专属技能的形式被记录了下来,伯利克里的专属技能“长墙工事”能在己方受到一定次数伤害时,对敌方进行反击,并扰乱其敌后,使其进入“反叛”状态。
只是,不论如何兴盛的青铜器文明,最终都将被更先进的铁器文明所取代。不论是铁农具带来的生产力革命,还是铁质兵器在重量、韧性、硬度等方面的优势,都让掌握了冶铁技术的文明开启了率先前往下一个时代的大门。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当《世界启元》的玩家们将青铜器的战斗力发挥到极致,驱逐了骚扰领地的蛮族营寨,为文明争得了喘息之机时,铁器时代的曙光也将出现在地平线上。
那个时候,专栏标题中的钢铁,也将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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