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高中的时候,曾经跟学习小组里一个挺漂亮的女生有过一次“劲爆”的对话。犹记得那时,她一边发出杠铃般的笑声,一边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跟我说:“我刚刚在厕所拉了坨很大的屎!足足有两条!”她当时那自豪的表情深深震撼了我幼小的心灵,哪怕我现在已经不太记得她的名字,但我仍然记得那个下午,有位美少女很热情地问我要不要看她拍的屎照片。
必须隆重申明的是,我是故意在上面这段故事里提到“屎”这个字的,这样大家才知道在我说“大便笑话”,如果大家被恶心到了,欢迎往我们后台发那张表情包,我希望届时能在评论区看到ASCII的版本。总之,从那之后,我便再也不相信“美少女是不会拉屎的”这种鬼话,并对人类这种生物,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最近一段时间,“九转大肠”的梗可谓是全方位地占领了社交媒体。无论你以什么姿势进入互联网,都总能看到形状不同却又万变不离其宗的“九转大肠”。
《顶级厨师保留大肠原本的味道》这个“万恶之源”,一个月时间不到就突破了两千万的播放量,“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我故意保留了一部分大肠本身的味道,这样你才知道自己吃的是大肠”成了随处可见的用语。
而著名主持人“曹可凡”与“才华洋溢”的小胖“俞涛”,也因此成了新一代且必将长盛不衰的鬼畜明星。
虽然稍微懂点食材处理的人都应该知道,市面上贩售的猪大肠,其光滑表面本身就是大肠与“馅”接触的里层,在运到市场卖之前这些猪大肠就已经被翻过来清洗过一遍了,基本不可能出现“带馅”的情况。我们所看到的大肠里的“馅”,实际上是大肠外部的油脂与结缔组织,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种原生态物质。但……这显然不妨碍我们将那些有强烈异味的油脂联想成“屎”,并从曹可凡的表情中感受到“被人喂屎”的离谱与愤怒,从中获得一种相当“地狱”的快乐。
“粪怒”
这种快乐仿佛又一次打开了在大众领域,关于“屎”的潘多拉魔盒,让大家再一次产生了关于下三路话题的无尽热衷,就连编辑部里的大家都不能幸免。
读者老爷们应当颇为敏锐地发现了我们公众号最近“大肠”含量飙升,原因便在于编辑老师们都已经中了“大肠”魔咒,一切能让他们联想到“答辩”的事物,都一定会出现一个拐向“九转大肠”的标题——“中等偏下”老师曾试图提出一个“九转大肠计划”,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标题全用上“九转大肠”,连银河老师都为其下限之低感到震撼。
本文也未能免俗,但我聊的就是这个,不写你怎么知道我想聊“九转大肠”
我个人非常能够理解这股关于“大肠”——或者说“答辩”——的热潮,因为如果抛开表面上的公序良俗,你会发现人类这种生物,的确是对自己的排泄物有着浓厚兴趣的。
“大便活人”
每一个互联网时代,都一定会有一个统摄一切的“大便”笑话。
在“九转大肠”之前,行使将“大肠”与“大便”进行完美统合这一“神圣职责”的,是周星驰的《食神》。这碗“杂碎面”,用一碗面的“失败”,道出一个段子的“成功”,在如潮水一般的“垃圾”铺陈下,让一块“带馅”的大肠跨越了时代,成了当之无愧的“屎尿屁”皇帝。
唯一能够撼动皇帝说一不二的地位的,就只有同时代的《旺角卡门》。张学友面带狰狞说出的那句“吃屎啦你”,用最简单的话语,最亲切的问候,撼动了“杂碎面”的皇帝地位,在其诞生时代的数十年后反向入侵了互联网文化,成了无数表情包中的“元表情包”,适配一切让人感到不爽的场景,无往不利。
顺着这条“吃屎”的逻辑线,下一位互联网巨星冉冉升起,作为影响了好几代人的TVB,在互联网文化上终于展现了他强大的底蕴。你不一定知道世界上有部牛逼的电视剧叫《巾帼枭雄之义海豪情》,但一定知道有个人叫“梁非凡”,有个叫“刘醒”的人非常关心他的饮食,喜欢说“吔屎啦,梁非凡!”
相较于张学友的“吃屎啦你”,黎耀祥的这段饱含情绪的爆发式演出,还为“吃屎”这一人类最原始的“亲切问候”方式,添加了一个明确的输出对象,让其在情绪宣泄之余,还构建了一个具备完整人物关系的丰满场景,可谓是相当精彩。正是这份爱恨分明,条理清晰的故事性,让“梁非凡”和“刘醒”成了与“金坷垃”“哲学家族”等人之外最炙手可热的鬼畜明星。
而论故事性,新一代的“九转大肠”更是令人拍案叫绝。曹可凡“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的试探性询问与小胖“我保留了大肠原味”的自信,在曹可凡最后咬牙切齿的表情中完成了升华,不但共同演绎了一段如“大肠”一般百转千回的故事,还顺便致敬了二十七年前周星驰在“杂碎面”摊上那“你这大肠里还有块屎”的“预言”,完美阐释了一切流行都是复古的互联网哲学。
几年前互联网上谈及“大肠”必说“大肠刺身”的戏谑提议,在这段故事面前简直如隔靴搔痒,落于下乘。
这个由吲哚,粪臭素等等物质所构成的事物,仿佛有无穷的神秘魔力,不断刺激着大家没有节操的神经,令众人趋之若鹜。
“屎”这个字的甲骨文
在我们这一代人尚未成长为社畜,还在垂髫之时,享受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时,“猿粪”“狮屎胜于熊便”这一类如北极寒风一般的谐音梗,就已经向我们证明了“大便笑话”超越时代的普适性。
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在小学的时候就听过这些笑话吧?
这些“大便笑话”中,有不少还是发人深省的。比如,主编银河老师时常在巨魔我们的同时,用苏东坡与佛印的故事——心中有佛,看什么都是佛,心中有屎,看什么都是屎——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百试百灵,让我们敢怒不敢言。
苏东坡与佛印的故事,建议大家以后在日常对话中灵活运用
纵观人类文化长河,你会发现“大便”是一个无处不在的元素,在日常生活与所有文化载体中,都一定有让你印象深刻的“吃屎瞬间”。
谈及减肥瘦身,食物循环,总有些人会相当不合时宜地提起“金针菇”这一邪教,在他们的语调中,只要你不怕恶心,那么“See you tomorrow”足以解决全球饥荒问题,实乃大功德一件——但这个前提显然是不可能达成的,这段我写的时候都快顶不住了。
马尔克斯作为一个举世闻名的文学大师,他《百年孤独》中那种“你爸爸是我儿子”的复杂混乱家族关系网令人津津乐道,但我对其印象最深刻的反而不是那些“魔幻现实主义”作品,而是朴实无华的《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结尾那直击人类心灵的两个字——“吃屎”。
知名演员克里斯·埃文斯,演“美队”演到这个角色形象都与他本人绑定了,但在《利刃出鞘》这部电影里,他又很好地突破了大家往常对他的认知,虽然味道很冲,但当着一群唯利是图的人的面,让他们“吃屎吃屎吃屎”的确是个让人十分震撼的场面。
近一年来风口浪尖的AI绘画话题,也逃不掉“大便”的“凝视”。在人们孜孜不倦地想要让“萨菲罗斯”坐在马桶上“拉屎”后,结果哪怕在AI不断地迭代进化下,“萨菲罗斯”都仍然只能从马桶里“长”出来,著名神罗大BOSS变成了一个马桶的“厕神”。
而要说将“大便笑话”玩得出神入化,不落凡俗,突破人类想象之极限,碎裂人类之下限的,应当数“三天两觉”在《惊悚乐园》中刻画的“封不觉”。他在与人对对联时,面对“山山水水高高低低处处明明秀秀”这种风光秀丽,极具文人气的上联时,能够给出“屎屎尿尿大大小小常常臭臭黏黏”这种旷世罕见,意味悠长的下联,足以载入史册。
刘德华有首鲜为人知的神曲,名为《马桶》,这首歌十分深刻,同时也相当生草。他唱道“每个家都有马桶,每个人都要去用,用完了以后,逍遥又轻松”,充分阐述了“大便”是一种贯穿人类历史,上至天堂,下至茅房的“神圣”事物。无论你是王侯将相,还是鼠鼠贱民,都要上厕所,在“拉屎”这件事情上,是众生平等的。从这个角度看,“马桶”确实如其所说是个“英雄”与“朋友”。
或许正是因为“拉屎”是众生平等的,所以与人谈论“拉屎”,可以有效又微妙地化解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毕竟,生理反应举世皆准,你都能跟他聊“大便”了,说明大家已经足够亲密。当然,这种直接的方式会不会产生新的尴尬,就比较见仁见智了。
当然,也有可能大家如此钟爱“屎尿屁”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理由,无非是因为大家都是俗人,比起阳春白雪,“大便”这种“下三滥”总能在日常生活里演绎出许多有趣的“瞬间”。
而这些有趣“瞬间”,正如王晶在《精装难兄难弟》借“王晶卫”(明显是在内涵王家卫)之口说的那样——大家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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