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咱们的好邻居又拿着竹竿在院墙外打起了枣子。这次被韩国人打走的枣,叫作「榫卯」。榫卯是一种历史悠久,充满东方浪漫色彩的奇特构造,它讲究一个“环环相扣“,讲究一个”浑然天成“。
榫卯最浓缩,最典型的代表,是孔明八卦锁;再放大一级,是厅堂太师椅;接着放,是古刹雕花檐。一个从细致到宏观,从古代到今天,无论怎么看都是我国非物质文化财富的东西,却被韩国申了遗。这任哪个中国人看了,难免都要泛起一股白菜被猪拱的恶心。
有望发展成文化层面的百年战争
花三秒钟,在百度搜索框里打下「李子柒+韩国」这五个字加一个符号,就能轻松找到一堆韩国人的罪状。光腌个泡菜裹个粽子,李子柒一年能在推特上被韩国“网友”骂好几遍。
于正去年的新剧也是。本来明代汉服就经常被人认成朝鲜古装,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最先在大众视野里捡起来汉服的人,几年前就已经喊破了喉咙。结果有人跳出来,说你这个汉服搞大民族主义,还有人闲着没事,说你这个汉服在整地主贵族风气。
后来,这些「玩」汉服的人把自己规制成了亚文化,圈地自萌去了。现在汉服话筒传给了韩国人,大家倒是整齐划一地觉得恶心,好像终于在仇敌的基础上达成了某种共识。
想来文化这东西大概就是这样。我们自己不去传承发扬,别人就会拿去帮我们发扬。榫卯技术最早的出土遗迹就在离我老家10公里不到的余姚河姆渡,但我这个生长在宁波将近20年的正常智人,之前居然一直浑然不觉。不是韩国人给我来了一嗓子,我可能都不知道这两个字该怎么念。
是,一切都需要努力和时间。虽然我们的政府已经尽到了保存人文社科的责任,在2009年就将榫卯结构连同其他古法建筑技术一起申遗。保存是做到位了的,但从前阵子互联网的反应看来,确实也只是做到保存这一步而已。
在维基百科上,早已有人更新了词条
相关权威的研究学者,甚至还要费劲地向义愤填膺的普罗大众解释,说我们早就申遗成功了,希望在座的各位不要大惊小怪,引发过度关注。
我一直觉得,客观事实未必就能合理。关于“辟谣”我们被韩国人打枣这件事,就是其中之一。
当某种传统文化总是需要被保护,那显然说明这项传统文化已经“标本化”了,脱离了当下生活的土壤,无论保护得多周密也无力回天。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延续,真的和现代生活方式无法兼容吗。不一定,至少游戏行业积极地行动起来,提出了将传统文化在虚拟网络社会中功能性复活的设想,而这一想法的提出者与践行者,正是率先提出“东方古典审美”的武侠游戏《逆水寒》。
在现实世界中,我们没有太多机会去逛传统庙会市集,没有太多时间去听传统戏剧曲艺,没有太多场合去穿传统服装配饰,没有太多情境去品味传统诗词歌赋。但是在《逆水寒》的游戏江湖世界中,随时随地都可以参与这些事。
在今年2月份的盛大新年活动“浮梁红·守千年”中,《逆水寒》为玩家带来了“虽然不一定会呼吸,但釉色绝对纯正”的景德镇浮梁古城地图。为了在电子游戏中重现当地的真实景观,开发团队前往景德镇市浮梁县进行实地取景,真正走到了传统历史文化的空气当中。
从当地居民口中脱口而出的风土人情,就是玩家们在游戏地图中欣赏到的每一片风景。深究当地文化的学者、专家与美术大师的著作和理论,构成了玩家脚下的石桥流水,和触手可及的雕栏画柱。
众多的文化遗迹、历史研究和非遗财富, 将“浮梁古城”1200多年来的历史风韵,有如陶绘般展现在玩家们的面前,可谓是一次电子游戏语言下的传统文化大展览。玩家在浮梁县中的每一次灯火回眸,都有可能找到《逆水寒》制作组埋藏起来的,有关「中国瓷都」几度兴衰的真实历史,帮助玩家们回忆起作为国粹的灿烂陶瓷文化。
同样作为国粹出现在《逆水寒》中的,还有各种传统的戏曲唱腔。在去年3月份上线的「梨韵阁」玩法中,《逆水寒》为玩家带来了电子游戏形式的数字化戏曲体验。开发团队特别邀请了国内戏曲界的现代宗师、戏曲最高奖梅花奖得主孔爱萍,与施丛海燕、项李亚、夏明等多位顶级戏曲艺术家,在游戏中共同演绎了《梁祝》、《牡丹亭》等经典曲目。
连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孔庆东老师也不得不感慨,没想到有朝一日,戏曲老师们的唱段身法居然能够在游戏中,得到一比一的还原。原来受年轻人欢迎的电子游戏,也能承载国粹的传统文化。
继《梁祝》之后,在这次的《金刀斩春风》新版本更新中,「梨韵阁」玩法迎来了全新曲目。《逆水寒》的开发团队邀请到了安徽省黄梅戏剧院院长,当今戏剧界的泰斗级人物,参与到游戏中的人物动作捕捉和唱腔配音工作。所有前来观看表演的玩家,还将获得游戏中的精美时装。
不仅是保存传统方面不遗余力,在扩圈效应上,《逆水寒》也做到了极致。十二次春节联欢晚会国家队歌手谭晶亲自献声,为玩家带来了全新版本的《赤伶》,将传统戏曲以新时代的姿态迎领到年轻人面前。这首由古风歌手HITA原创的歌曲,在原先通俗唱法的基础上,进一步融合了戏曲的唱腔,创造出了今古共存,独一无二的旋律
新曲在B站一经上线,半天内播放量就达到了170万。迄今为止,视频总播放量已近600万。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桩能使传统文化在年轻人视野中发光发热的好事。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传统文化早就已经不是人们争破了头都想去占领的高地了。它现在更像一个低洼积水的坑,得有人吭哧吭哧地把它填补,使它平复。这样我们这些站在坑里长大的人,才不至于矮外面的人半截。
但“填坑”始终是个吃力不讨的话。要让当下的人们从车水马龙的信息生活中,捕捉到对于传统文化的映像,那是何其的困难。《七仙女下凡》显然也打不过《复仇者联盟》,《牛郎织女》更不比《泰坦尼克》。遗忘是潜移默化的,也是可怕的。这里不提,又有多少人知道上面的两个经典故事,分别是黄梅戏的两出经典曲目?
甚至是这篇文章本身,如果没有这次「梨韵阁」的戏曲内容更新,也不会有任何存在的机会。至少,这次确实得感谢一下《逆水寒》。至少在尝试传播传统文化和国粹的层面上,《逆水寒》一直都在用属于电子游戏的方式,扛着她自己的那根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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