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氪金(原文应为“课金”,此文作“氪金”是为了与大众使用习惯保持一致)成为了不少游戏的主流盈利模式,而厂商也会在引导充值这一块下上不少功夫,当你点下充值按钮的那一个瞬间,所带来的愉悦感是难以言说的。但往往伴随着这种愉悦感的,是随之而来的后悔,这种感受想必大家都曾经历过。
于是,今天我们想和你聊聊,最令你后悔的氪金经历是什么?
这个话题我简直太擅长了。
我是一个挺杂食的玩家,无论是主机游戏还是手机游戏,基本上都会在玩过之后再去评判好不好。这也就导致我玩过数量众多的手机游戏——基本上只要有新上线的,都会去下一个试试。
而每次一试,基本上都会让我深陷各种“一元首充”、“六元礼包”、“月卡”、“超级月卡”、“终身月卡”与“成长基金”的泥潭。
这些手机游戏的质量好坏暂且不论,但引导充值这一块个个都是可以上教科书的好手。闪亮又显眼的限时充值按钮背后,是低投入获得高回报的充值金额,但这些高回报往往都是通过时间积累才能获得,比如“月卡”与“成长基金”,但带给你的感官刺激却让你忽视了这一点,“不买我就亏了”是当时唯一的想法。如果这个时候的你还保有理智的话,那么适当在正常游戏流程里加入的难度阶梯,会让你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断裂,然后乖乖掏出钱包。
也许会有些意志坚定的人可以把持住自己,但很明显,我不是那种人。
这是我,没错
所以我每次都会中招,玩上个三两天,就会把所有充值按钮都给点一遍,用真金白银换取一时间的提升。可我又是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一般不消一个星期,就开始对手游中无尽的日常任务感到厌烦,然后在心里埋怨自己——有这钱去买几张FF14的月卡,它不香吗?
这也是我
但,你要知道,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种“充值—兴奋—厌烦—后悔”的过程已经不知道循环过多少次了,而我的手机里至今还有着三个正在玩的手机游戏。
《魔兽世界:争霸艾泽拉斯》资料片刚上线那会,剧情发展真的很惹眼。暗夜精灵老家沦陷,希尔瓦娜斯烧掉了泰达希尔。就算是许久没上线,没去关注故事线的《魔兽世界》老玩家,听闻这些恐怕也很难坐得住了。
当时我脱坑了一段时间,但看到各家媒体发布的新资料片里部落烧树的CG还是难掩惊讶。因为泰达希尔在魔兽历史上的意义太敏感了,打了败仗的暗夜精灵在各种族地位中也几乎是最古老的,战力最强,以及最有话语权的。我最喜欢的角色伊利丹同样暗夜精灵的一员——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不去在新资料片开放时冲这张月卡。
冲完第一天,我一路推主线,推到部落焚了树,我将暗夜精灵的人民从火中尽量救出的部分。回到暴风城王座前,玩家和小王子安度因对话,主线到这暂时结束,后续要等暴雪下周更新。当时在王座前,有不少联盟玩家就杵在那里,发白字说,国王一日不下令进攻部落,就一日不离。
但这周之后,因为工作原因,在那张月卡剩下的时日里,我一次也没有登过游戏了。现在看来,当时冲那张月卡其实可以勉强算作冲动消费,冲之前没充分考虑“历史的进程”。说觉得亏了,后悔了,那肯定是有的。其余的,就没什么后悔氪金的经历了。
我主要在掌机端玩单机游戏,很少碰手游或有氪金元素的网游,目前唯一在玩的网游也只有“昆特牌”,这款游戏又并不那么“氪”,所以在这里和大家聊聊氪金这件事本身。
“氪金”,原称课金,如今多指代用现实货币为网络游戏充值,如今的“氪金用户”可以理解为多年前的“RMB玩家”,是一种以现实货币换取游戏资源的行为。
时代变了,“RMB玩家“的意思都需要提问了
氪金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对错,玩家为了加快效率或获取胜利主动充值是一件自然的事,游戏公司要挣钱,“RMB玩家”有钱,从这衍生出的游戏设计门道何止百千,但不论是”轻氪“、”重氪“又或是”逼氪“,总是玩家自己和游戏公司你情我愿的交易。
但在今天,仍然有很多人试图对批判“氪金“这种行为,从他们的角度出发,于其把现实货币投入到虚拟游戏,不如去做点慈善,再不济也可以家人朋友吃上一两顿大餐,这些现实中的体验不比在虚拟游戏中”乱花钱“要好得多?
我猜这种观点诞生一定有着游戏污名化影响的残余,否定“充值虚拟游戏“是表,更里子的是否定”虚拟游戏“本身,这种否定的旋律”主不主“不知道,但在媒体上看到的确实不少。
类似“熊孩子用大人手机充值网游”的新闻并不少见,我们时常在中国最大的搜索引擎“百度”看到类似的新闻热点。如果我们不忙着“炮打网络游戏”,转而去思考类似趣事的成因则不难发现,这些设备大多是父母交给孩子,或很早就潜移默化给他们“智能设备是玩具“的概念。
我见过太多大人选择用手机当育儿工具,孩子哭了闹了,先别急着安慰,凶一下不行态度就放软,“乖囡囡,爸爸把手机给你玩“。
拿到智能设备在手后的孩子,大多会停止哭闹,小肉手端着一块“99.9屏占比”的玻璃,色彩斑斓的神秘世界就在他的眼中出现,并将成为未来陪伴他最久的姆妈,而小家伙尚且浑然不觉。
目前的舆论看上去很“一边倒”
类似新闻的评论中,大部分言弹朝向虚拟游戏。毕竟这是最直观的标靶,可我们也不难发现,一部分言弹瞄准的方向是孩子的监护人员,为什么让孩子不加管控的在网络世界“自由飞翔“。
如果在这两个观点的基础做一些深入,我们大可以讨论游戏厂商为什么不对”氪金”认证加以更多限制,为什么住在楼上的人没有进行严格规定,为什么我们会关注类似的新闻,乃至更多的为什么。
“氪金”本身只是一种行为,排除那些新闻上实际少之又少的个例,大多数“氪金”本身对游戏行业以外人士没有任何研究价值,可如果我们思考一件事的时候看到正反面,甚至更多角度的正反面,那么“氪金”背后的个人、社会、价值观问题似乎更值得思考。
其实我玩游戏很少氪金,一来是因为平时主要还是单机游戏玩的多,二来是对游戏中氪金系统向来是比较抵制的,所以要说后悔的氪金经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上来的。回顾我屈指可数的氪金体验,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唯一一次在《守望先锋》里氪金开皮肤的经历。
为什么印象最深,大概是因为对于那时还在上大学的我,在一款已经买断制的游戏中,一口气再充两百多只为最早得到心仪的皮肤,在一般人看来绝对说不上是什么理智的行为。这也是我目前为止金额最高的一次内购经历。而开完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除了在箱子打开瞬间看到金色物品飞出时有一瞬间的喜悦之情外,这样的开箱经历实在是很难再有什么值得回味的地方,更何况那些开出的皮肤都是可以通过游戏中“肝”出来的。
其实拿出这件事来说多少有点追忆往昔的目的在里面,那时的我还是个过着悠闲日子的大学生,在那个《守望先锋》刚发售的夏天,周围的朋友都在为这款玩法与众不同的FPS游戏而疯狂,课余时间几乎都被用在了和同学开黑打守望,那时的我拉室友买游戏,在宿舍开麦和同学通宵推车占点,和他们组队去网吧打校内赛,一幕幕场景仿佛都还只是昨天。那次氪金也是在周围好友的一再鼓动下,才心一横点了充值按钮。所以其实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次经历除了后悔以外,更深的是一层怀旧的意味。
只记得在那之后,《守望先锋》的热度不在如旧,周围越来越多的人逐渐弃坑。他们中的一些回到了曾经艾欧尼亚的“嘴臭”生活,另一些则扑向了时代的新宠儿——《绝地求生》。渐渐的也鲜有人再谈起关于《守望先锋》的话题,渐渐的我也从一个大学新生走向了毕业。
时光荏苒,最终记忆只保存在了那年寝室的喧闹声中。
如今,我偶尔还会打开那款游戏,曾今的好友也会时常再相聚,相约再去网吧打两把快速或排位赛成了我们每次聚首的保留节目,一边游戏一边谈谈从的日子。仔细想想其实这样就挺好了。岁月无情但人还有情。
玩过的氪金游戏多了,后悔的氪金经历自然也就多了。
但真要从中选出个“最”出来,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因为我氪金一直秉承着“只要能够感到愉悦,就不会吝啬”的信条。只要能在氪金之后得到快乐,我一般是不会觉得后悔的(当然要看额度大小)。
怕就怕氪完金之后还得不到快乐,那就只有捶足顿胸的份了。而我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最后悔的氪金经历,其原因也正是由于没有得到氪金的满足感,甚至有一种“钱打了水漂”的感觉。
这个让我氪金的游戏就是一度非常红火的《Fate/Grand Order》(FGO),而氪金的起因则是为了抽到人气角色“花嫁尼禄”。事先声明,我并不是所谓的“尼禄厨”,当初会氪金抽这个角色,一半是出于朋友的怂恿,另一半则是源于年少时的不服输心理。
怂恿我的朋友自然是抽到了这个角色,而且属于“一发入魂”(一次十连抽就抽到了)的那种。在他的炫耀和一些“冷嘲热讽”下,我不服气地点开了抽卡界面,看着所剩不多的“圣晶石”(FGO里充值获得的货币,可以用来抽卡),想当场给他表演一次“月球魔术”(一发入魂)。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直到将“圣晶石”全部用光,我依然没有抽到。
“还抽不抽?”那位朋友一脸愉悦地看着我,仿佛一位在马戏团看小丑杂技表演的“成功人士”。
“抽,我就不信一单下去我抽不出!”所谓“一单”,就是指FGO里最高一档的充值额度——518元。这对于还是学生的我来说,算是笔不小的开销了。
30分钟过后,我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仿佛身体被掏空。朋友在一旁安慰我:“没事没事,不就没抽到吗,多大点事。”但我分明看到他因为憋笑而有些扭曲的脸。
从来没有因为氪金这么后悔过,甚至有一种“剁手”的冲动。
以及一种,“我怎么憨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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